喧嚣的市井中人间烟火被路灯晕开，衣着各异的人们来来往往，城中心格外热闹，楚商临收拾好屋内用来掩人耳目的仓鼠笼子，沉静着一张脸清理掉不存在的粪便后。跟着齐印天左拐右拐，拐进了一家极为生意极为红火的火锅店。
青年对这里相当熟悉，被服务员招呼着坐下后飞快地点了一堆菜，他抬头看坐在旁边四处张望的少年，“你能不能吃辣？”
“可以。”楚商临点点头。
“好，那就这些，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齐印天将菜单递给少年。
楚商临回过神，瞟了两眼，随手又加了两个，“就这些吧，应该够了。”
“好。”齐印天拿过来交给服务员，顺着楚商临的眼神看过去。
那是隔壁的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女人，她束着高高的马尾，扎起来的头发拢成一束足足有成年男子手腕粗，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更偏向于男性的硬朗，看上去英气十足。
她桌子上摆着好几个盘子，上头都是空了或者还没放完的肉菜，楚商临看了好久，发现她只是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目光停留在她的马尾上，他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你看着别人做什么？”
齐印天把他的注意力唤回来，“你认识吗？”
楚商临摇摇头，给自己调好蘸碟，含糊过去，“好像以前见过，但是刚刚看清楚了，不是她，”
“哦。”齐印天没有多想，刚涮出来的肉片鲜香得要命，烫的他含在嘴里下不去也吐不出来，好一会儿才咽下去。
“哎，大学怎么样好玩吧，室友人都怎么样？”
楚商临缓缓吞下一菜叶子，说起室友，脑子里蹦出几个张面孔，他瞥了眼吃得正欢的齐印天，带着回忆的口吻说道：“就……都挺好的……”
“确实很有意思。”
“哟？”齐印天一瞬间听出里头的不对劲，对面人的脸被氤氲的雾气隐藏了大半，令他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室友……该不会？”
青年挤眉弄眼地看着楚商临，话里意思指向明显，楚商临闻言捏紧了筷子，低笑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反倒催齐印天，“吃饭吧，这么多菜不赶紧吃怎么吃的完？”
“行。”齐印天见他不想说，也不再多问，但仍满脸揶揄，自认自己猜透了楚商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