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过高楼林立,干净整齐的柏油马路,转角驶进了一个小巷。

    小巷逼仄,洼坑里残留着昨日的雨水,浑浊泥泞,两旁的砖瓦房更是斑驳老旧,多数都已经荒芜,老旧。

    一道薄薄的墙而已,和外面繁华的样子形成了两个极端的世界。

    “小姐,就是这里了。”

    费严坐在驾驶位置,透过窗玻璃,下巴指着前面道。

    吱吱看了一眼逼仄的小巷,眼神平静,“车子开不进去是吗?那我们下车走进去吧。”

    费严指着不远处一辆横在小巷中间的半旧电瓶车,“也不是,你在车上等我一会,我去把那辆电瓶车推走就行。”

    “不用了,”吱吱推门下车,“走过去吧。”

    “没事的,”费严说:“昨晚下过雨,会把您的鞋子弄”脏。

    脏字还没说出来,吱吱已经眉头都不眨的下了车,一丝不染的黑色运动鞋淌着有些泥泞的路往前走。

    运动鞋,简单的T恤,铅笔裤,都是吱吱出门前换的,低调的黑色挂链小包随着她的走动坠在腰间轻晃。

    姜话的情况和吱吱预想的差不多,他的母亲前几年得了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了,运动员的工资低,即便是他已经得过奥运冠军,为汗水为国家争过光,也依然支撑不起高级疗养院的费用。

    便宜的又不敢放进去,话都不能说,被虐待了都不知道。

    况,运动员平时都在训练营集中训练,比赛的时候还要全世界飞,根本没有办法照顾生病的母亲。

    姜话之所以退役,到安保公司成为一名保镖,又巧合的被安保公司分配到洛家,就是因为,工资高。

    费严加快脚步在前面带路,俩人在想巷子穿梭一会,费严推开一幢院门,“大小姐,到了。”

    院子是典型的那种红砖房子,连着三间朝西,中间是待客的堂屋,旁边两间是卧室,北边连着两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室。

    院子东南角还有一把古老的,如今几乎已经绝迹的洋井,就是那种有长长的铁杆,压着一端就可以出水的那种。

    吱吱往里走,费严边朝屋子里走边喊,“妈。”

    “哎。”

    一道女声从屋子里传出来,接着是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妇女走出来,头发灰白,面容慈祥却也苍老,看到吱吱的一瞬间,满眼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