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瘪了瘪嘴，若能够万事顺利，她自然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之下用钱去砸，要怪就怪郑奎这个将自己当成皇帝的人。
林玖深吸一口气使劲儿地拍了一下面颊，在脸上留下绯红的印记，这动作让楚凌珹吓了一跳。
“那，那个我并非是在指责你。”
大概是因为这几日有些过劳的缘故，楚凌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林玖狠狠地说道：“我是在提醒自己，郑奎今日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以后我一定让他加倍，不，应当是十倍奉还。”
楚凌珹笑道：“你这人还真是记仇，看来以后我还得小心一些。”
林玖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将楚凌珹记录的东西拿了起来，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让林玖看着有些眼晕。
楚凌珹开口说道：“这些都是我寻访离县百姓们口述郑家的罪状。”
“这么多，看来这家伙应当可以用来点天灯了。”林玖翻着罪状道。
“罪已经够了，但还是那句话，那些人不敢出来作证，没有证据自然也没有办法将起定罪。”楚凌珹的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这使我们能够预想到的事情。”林玖继续翻阅着罪状，想起了郑奎嚣张的模样，“其实未必需要那些人出来作证，郑奎或许会主动承认他所做的一切。”
“主动承认？”楚凌珹一愣，而后哂然一笑道，“他又不是傻子，明知道这样做会有牢狱之灾还主动承认，除非他真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林玖将罪状递还给了楚凌珹笑着说道：“他虽然不是傻子，但说不定是个狂人，在一片土地当土皇帝当久了就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楚凌珹低头沉吟，回想起郑奎做的事情。除了恭亲王来的时候稍微收敛了一些，其余时间里几乎都摆出了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若是以他的想法来看，那些罪状根本算不上是罪，这是他生来就应当享受的权力。
“那如何才能够让他主动承认？”楚凌珹开口问道。
林玖倒了两杯热茶，将其中的一杯递到了楚凌珹的手上，自己一口气将茶喝干，让疲惫消解了不少。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擅长，你不是一直在对我说什么捭阖之道吗？让他跟随着你的思路去走，然后找到机会对其一击致命。”
楚凌珹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总觉得这时候你是在对我平日里的说教进行报复。”
“报复，我现在如此繁忙哪有心情对你进行报复。”林玖将头别向了一边，嘴角的笑意却有些止不住。
说楚凌珹好为人师倒也算不上，他想要做的，顶多不过是想要给她这个不懂常识的人多灌输一些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